《三棵幸運草》

輕筆輕故事 於 28/10/2016 發表 收藏文章
一輛航駛於無實體的光線鐵軌之上的列車,正載著男女各六的胚胎,向宇宙中的「另一個地球」出發。他們會在列車中孕育成嬰兒,並在成長的過去中在列車內接受各式各樣的學習、訓練、體驗,目的就是為了協助開發新地球。

所謂的第二個地球,距離現在的地球需以光年計算,人類暫時還沒可能載著人體,用光速飛行去到該星球的位置。因此,這輛列車開始時先以光速前進,期間內嬰兒會在培植器中成長,直到成形後,列車便會減速,以人類能夠生存的環境下由機械人照顧他們長大。
由於他們是未來世界的根,人類能否踏入太陽系的「另一個地球」後好好發展,也只能寄望這班少年了,所以在各方面的訓練也是經過精密計劃!首先車上有自給自足的基本物資,除了提供他們的生活所需,也加強了特別的營養素,令他們的學習能力及動作神經反應也異於常人。為了他們的肌肉鍛,列車上也特設了重力裝置,好等大家不會在旅程中荒廢本能。又會透過機械人學習地球上廣泛的知識,如天文地理、軍事科學、歷史心理,還有格鬥、急救、浮潛等各式各樣的求生本能,為到達「另一個地球」後作最好的準備。只是……說到底,他們都只是一班沒有青年人,有時候總會有很多意料之外的情況……

「阿一!你去了那?」一名少女在列車中找尋另一位成員。她身穿純白色的製服,黑色長髮,身形高挑,有如一個大姐姐的女生。

「二姐?妳找大哥嗎?他似乎走到自動駕駛艙那邊。」一名同年的男生赤著上身,也是穿著白色的短褲及跑步鞋,在列車的走廊上練習跑步,看見這位叫二姐的女生在找著什麼,才停下來與她對話。

「啊?阿三!他在駕駛艙嗎?那我去找他!」二姐禮貌地點頭,正想離開。

「這……我想還是不好了。」

「為什麼?」

「他似乎在鬧情緒呢……」阿三欲言又止,沒有說出詳情。

「……是嗎?是因為昨天的考試嗎?」阿三沒有說出口。二姐嘆了口氣,她才不在乎阿一在鬧什麼情緒,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要對他說,於是跟阿三揮手後走往駕駛艙去。

「老三!」這時阿三身後出現兩個一樣一模,有如孿生兄弟的男生,穿著都是淡綠色的制服,而不同的是一位戴著眼鏡,手持科學書,一頭凌亂短髮,似乎在睡夢中的男生;而令一位剛說話的是精神奕奕,雙眼有神,但衣服滿有褶皺,摺起了衣袖,動靜看似是個活躍的男生。

「五少?為什麼你的衣服總是有褶皺!為什麼不熨好它!七弟呢?你又在看書時不小心睡著了嗎?」

「對啊!所以他又不小心撞傷了前額!因此拉了他來找你!」阿三聽到後一臉無奈,仔細一看七弟的前額,確實是青瘀了一塊。

「唉……那你不替他處理?你是這星期的醫療成員,何況你也是經常弄傷跌倒的人,你應該很熟識處理!」五少卻自豪地回應:

「因為你是我們最強的醫療組長!當然是找你呢!對於沒有把握的事情,就是要找最有能力的人處理,這是常識!」

阿三心中想到,這傢伙才沒有考慮什麼想過「最有能力的人」,他只想將醫療組的工作推給別人吧了!

「老三,我說啊,我不是想將工作推給別人,只是我覺得由你去為七弟治理傷口,比起我看著機械人為七弟治理,我會覺得更有人性化罷了!」

五少看穿了阿三的不滿,這不是異能,只是五少從阿三的表情中解讀了他的思考方式,所以才要跟他解釋一次。雖然五少的內心只是怕麻煩,但他知道只要裝出學習的態度,溫柔的阿三自然會幫這個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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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駕駛艙,阿一坐在無人駕駛的列車控制室之內,二姐沒有叩門便內進了。

「我說……為什麼妳不叩門便進來,是很沒禮貌的!」阿一還是沒有回頭。二姐不悅地盯著他的背影,雙腳掛在一張滿是按鍵的桌上,還一直壓著一些不知明的按鍵。

「你的腿!一直壓著電腦,你不怕會弄壞列車嗎?我們一行十二人便會迷失於宇宙了!」

「這列車就設計是不會容許我們輕易攪亂或破壞的,妳放一百個心好了……」阿一說過後還用力將腿敲下鍵盤,果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但二姐發現到阿一的腳與鍵盤之間是夾雜些什麼。

「你又在鬧什麼情緒?」

「有嗎?我沒有……」

「是嗎……」二姐慢慢走近阿一依著的長椅,靠近一點才看到,原來夾在中間的,是昨天考試的試卷,二姐心中又多嘆口氣。

「……十妹今次考試合格了,說好了的事,你如何安排?」

阿一沒有回應。

「……還有四、六、八這三個孿生的三姊妹,你約好了如果她們平均分有七十的話,你要給她們再挑戰一次,就是今天了,你記得嗎?」

阿一還是沒有回應。

「……阿三今次成績又得滿分,不如……」阿一聽到阿三的滿分時,終於受不了要說話。

「可不可以不要再提昨天的考驗!我已經很受打擊了!」阿一轉身對著二姐,是個棕色短髮,跟二姐差不多高的男生,本來相貌還算端正,但被二姐刺激之下,表情也變成了一幅名為《吶喊The Scream ( The Cry )》的名畫了。

「拜託了!一百分滿分,你已經得到九十分,我還比你差五分,不要對我說你不滿意了......好嗎?」二姐比阿一的EQ高出很多,但不表示她會忍受阿一的無理。

「不是分數的問題,我又敗給了老三!妳明白嗎?」

「老三是我們當中最為出色的一員,你要優成過他,也只是自尋煩惱!」

「你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麼叫『阿一』?就是因為我排行第一!是最利害的意思!現在連續十多年的考試,他每一次也比我高分,每一次也比我優秀,那我這個『阿一』的顏面何全?」阿一有如火龍一樣,不斷對二姐噴出無盡的怒火,可是冷淡的二姐為了有如安靜的湖水,只是被他的火焰輕輕地在湖面上點出一些漣漪。

「那你便試試再努力一點吧,下年便可以戰勝他了。」

「什麼再努力?你知道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學習、溫習及複習,你要我跟這個先天比我高,後天還比我用功的人鬥努力嗎?」

二姐心中想到,又不是我要你跟他鬥,只是你想鬥吧!但二姐沒有說口,只好用長遠一點的目標來說服他:

「我們都是一班隨時要執行生存任務的人選,要去到未知的領域,當擔起人類未來的責任,能否讓之後到來的人安全生活下來,都是我們的工作。老三是很認真去隨時候命的人,我們應該為他感到自豪……」阿一聽到二姐的「煩音」後也無話可說,本來只是想發一些嘮叨吧了,為什麼二姐這麼認真呢。

「知了……知了……沒事的話便給我安靜一點!我想一個人看星空。三姊妹的事,我會自己找她們。至於十妹……我再想想辦法吧……」二姐聽到這一句說話後,心中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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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列車中學習,與地球上的學生也分別不大,每天0800開始上第一課,每課一小時,但課堂中會仔細分成三部份。第一時段的20分鐘主要是教授,電腦會將該次主題的知識教授十二位學生;第二時段的20分鐘是複習,學生會提問、討論複習,嘗試去理解;最後時段的20分鐘則是體驗,虛擬設定一種情景來讓學生去實習。

「好吧!妳們三個傻瓜,又要來挑戰我嗎?準備好了面對失敗的覺悟嗎?」阿一在道場上振振有辭地說著。面前的是三個同樣的孿生姊妹,雖然都是穿上橙色服裝,但三個也有不同的風格。

右手邊的是藍色頭髮,扎起半節辮,身穿制服裙的文靜少女,小四:

「阿一哥哥,這次也請你多多指教了!」

中間穿著道袍,一幅武鬥格,紅色短髮的熱血少女,六六:

「四姐!不用這麼吃客吧!這次是來教訓他的!」

左邊穿著經過貼身裁剪的制服,半身短裙,扎起紫色高馬尾的幽雅少女,八子:

「我只是按六六的邀請來了,才不是想挑戰什麼,煩……」

這次學習的是人類的格鬥技巧之一,柔道。因此十二人也一同去到列車的道館之中,但穿好道袍的卻只有阿一及六六,而且還沒開始上課,已經跳過了一、二時段,開始第三部份的實踐了。

「二姐,他們又在幹什麼?」五少感有趣,於是也走過來湊熱鬧。

「又是無聊的決鬥吧!我只是幫他們當個公証人。」

還沒有等二姐的宣佈,阿一已經衝向小四。

「等……等一等!阿一哥哥!我還沒有換道袍!」小四來不及退後,已經被阿一單手捉緊,重重摔在墊上,令她被摔得滿天星斗,昏在墊上語無論次起來:

「謝……教次……多……多」

「小四!上次說過了今次的柔道課要準備好道袍,這次就當給妳的小懲罰吧!」

「可惡!竟然『偷窺』小四!」六六衝上前與阿一糾纏起來。

「不是『偷窺』!是『偷襲』,何況我是在她正面出手,才不算是『偷襲』呢!」二人勢均力敵,看來在上一次的柔道課的初級教學中,已經掌握了竅門。

「這次我不會輸給你!」六六咬緊牙關,不讓阿一有機會絆倒自己,馬步十分紮實。

「我跟妳說……六六……常常口中說著『不會輸』的人……其實這都是一種敗北的詛咒!」阿一突然用背部緊貼六六,一招過背摔將六六拋高摔下在墊板。

正當阿一享受著優勢之時,突然八子從背後跳上來,失平衡的阿一向前跌下,幸好他雙手支撐著身體。

「八子突襲成功!」這時八子雙臂鎖住阿一的頸部,再輕聲對阿一說。

「阿一哥哥……你快點偷偷向我認輸吧!如果你答應將下次晚餐的甜品也給我吃的話,我便給你打敗……要不然……」

八子突然用腰部撞擊阿一的背部,令他又貼近了墊板。辛苦在掙扎的阿一,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墊板,自己也慢慢貼近。

八子本以為可以用時間來分勝負,但沒想到這時的阿一竟然撐過了半分鐘,還回復氣力過來說:
「妳妄想!」突然阿一將力集中於右手右腳,左手左腳同時借力轉身,與八子的上下身位對調,當八子意識到後,已經被阿一的身體重重壓下,成為了墊板與阿一之間的三明治餡料!

這時二姐與五少也一同走到阿一身邊。

「利害啊!阿一哥哥,你一個人便可以將這三傻瓜打敗了!」

「哈哈……沒什麼大不了!這三個傻瓜也不簡單的!別小看她們!」

二姐在身邊突然說出一句:

「大家也在犯規,沒什麼勝負可言……」

當然,阿一與五少在自說自話,沒有理會二姐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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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妹是在列車中的其中一名學生,梳著雙辮,喜歡穿桃紅色的制服。因為她性格被較弱懦,所以十一個朋友也十分照顧她。這裡的生活,除了機械之外,就只有十二位活生生的人類,因此大家在這個時間,除了到列車的輔導中心之外,就是他們互相鼓勵及支持。

早一次,十妹的成績因身體不適而下滑,一下子陰沉了一段時間。在醫療室時,十妹一直躺在床上。阿一與二姐問著老三:

「十妹到底生了什麼病?為什麼她總是神神秘秘!」這時,阿三不好意思說明:

「這……少女的青春期……不用說也明白呢……」阿一還是不懂,這時只好由二姐來說:

「女生的週期性不適!中國人稱「月經」、英文是「Menstruation」、日語是「月経」,清楚了嗎?」二姐的聲音大得整段列車也聽得清楚,站在房外的五少與七弟也吃了一驚,五少還問著七弟:

「二姐她......來經嗎?」

回到房間,阿一知道真情後,也不知道如果安慰,只能誇下口說:

「不打緊!一哥哥答應妳!如果妳下一次考試成績可以合格,我便答應妳一個任何要求吧!」

就是這樣,十妹真的考試合格了,還接受了她一個要求:

「三個月後,我知道列車會經過一個目的地以外的星球,我想下車到那個星球逛逛!」因為此事,阿一煩惱了一段時間。

但經過與「四六八」一戰後,出了身汗便清晰了一點,開始為離開列車想著辦法。

「不是吧?你真的想帶十妹離開列車嗎?」

「不是離開,只是到途經的星球逛逛吧!」

「我們正在行駛中,正在執行任務,怎可以停下來?何況那個是什麼星球,資料中沒有提及過呢!」二姐認為不是不可能,只是不可以、不必要。

「難道妳不想離開這裡,到外逛逛嗎?可能我們比預期中早了幾年到達,那個便是『另一個地球』了!」阿一說了這一句,二姐頓時也無法反應。

自少在這裡長大,每天也只有列車的不同車卡來回上課、學習、休息,每次也只能從影片中學習到地球的事物時,怎會沒有幻想自己的雙腳踏上泥土的感覺?還有字面上看不明白的「濕潤的空氣」、「羽毛的感覺」,又有誰不想試試熾熱的太陽是什麼一回事。可是……這絕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事。

「……我是很想去到第二個地球,因此我們更加不能擔誤現在的時間……列車到達時,我們自己可以離開這裡,開始我們的新生活。我們要為未來的人類著想,所以就請你……」阿一聽到後突然插嘴:

「我們一起來放縱一下吧……我們都只為了自己而活,不是別人!」阿一笑了一下,二姐也沒有反駁,但說出最後的要求:

「等大家一同表決吧……我不想令大家後悔……」於是阿一、二姐召集人大家一起到班房,討論這次的計劃,大家的反應各有不同,有的對未知結果的行動感到可怕、亦有因此以感到興奮。

「再三提醒大家,因為這次是關係到大家的安全及任務計劃的成敗,只要是投票結果是平手的話,我也會當成『不支持』行動,希望大家尊重結果……開始表決……」

十二:讚成(+1-0)

十一:反對(+1-1)

十妹:「當然是好啊!(+2-1)」

阿九:反對(+2-2)

八子:「好吧……(反正阿一答應給我甜品)(+3-2)」

七弟:「反對,我只想留在列車內看書。(+3-3)」

六六:「這個決定很有趣呢!支持!(+4-3)」

五少:「這麼好玩?當然參加!(+5-3)」

小四:「不太好吧……我沒有見過那東西……(+5-4)」

阿一:「拜託大家!(+6-4)」

只欠二姐及阿三。

「因為這一次行動,會影響到我們的將來,我很希望大家能夠認真考慮一下……無論如何,大家都可以自行決定是否參與,而想出來的方法,一定要保障大家沒有生命危險才可以執行,否則就會連累反對的人……」阿三說過自己的分析後,眾人也開始疑慮起來。這時八子突然問道:

「那……會可能沒有甜品吃的嗎?」

「……有可能……」阿三認真回答,阿一馬上感到觸礁了!

「那我不支持了!(+5-5)」
「現在是五比五,只有我及老三未決定......」二姐心中也極度掙扎著。

到底什麼的決定才是對大家最好?很想知道老三的答案。

「老三……你投什麼?」

「那……妳又投什麼?」

「我是問你啊……」

「我……也是不知道……」阿一看著二人一直無法決定,心急如焚。

「你們幹什麼?票是自己,選擇也是自己,幹什麼要考慮這麼多?老三!你是高材生,還要考慮什麼?早就知道答案吧!」老三洩了口氣。
「是的……根本不用去想,不離開就不會有風險……」阿一聽到後有點失落,但老三卻再說:

「……但我真的很想試試走出去看看……那怕只是一個虛無的宇宙,沒有可以踏足的土地……我也很想抬頭看上的……不是一式一樣的甲板,而是漫天星空……」老三放上了理性,將感覺坦然地告訴大家,可是……

「但對不起……我不可以違反這裡的規則……(+5-6)」老三反對了這次的行動,一共六人不支持這個決定,不單是十妹與阿一失望,小四與七弟聽過老三的感受後,也有一點點失望,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事,他們真的滿足於現在的知識?

「聽到老三的說話,我才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6-6)」二姐也下了決心,卻投下支持一票。

「六對六……二姐,原來妳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嗎?」老三問到。

「我不想太自私,但想到阿一跟你所說的話,我才知道自己一點也不偉大、不理性,因為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類,難得有一個借口給我,我也想放縱一次……大家不會怪我嗎?」

眾人沉默了起來,阿一說著:

「怪什麼,這是自己決定!妳終於願意放下『團隊』,做屬於自己的『二姐』嗎?」阿一笑著,但這說話令二姐感到懊惱。

「但……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還是打成平手……」阿一轉頭抱怨起來,正在想其他方式哄回十妹。七弟才說:
「其實……從文字中……我也看過很多不同地方的形容詞,我真的沒有概念,如果行出第一步,可能會令我學到更多……我想改成支持……(+7-5)」

小四也回答著:

「我也支持好了……因為那是我未見過的東西……我想可能會令我見得更多……(+8-4)」

八子又搭訕著:

「好了,我也支持吧!但你們要給我你的甜品!(+9-3)」阿一聽到後與十妹高興得跳起來,高興得將二姐也一同抱在懷內。

「那……沒辦法,我會盡量用自己所學的知識來為大家減低風險,距離到達那個星球還有兩個月多,現在我們一起研究如何非正式令列車停下來,到新的教室學習未知的知識吧!(+10-2)」老三拍拍手,與大家一同開始討論著。

而這時,卻有一個朋友默不作聲……

完 (?)

後記:
希望大家都會繼續支持我既《叛神軍團》啦!

想青春一點的可以看《音樂漫遊- Slow Music》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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