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雲】我們就像那一缸魚

4media life 於 13/06/2016 發表 收藏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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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六、七年前,家中開始養孔雀魚。安置好孔雀魚的第二晚,我發現缸中出現了一些魚毛,原來有一條雌魚在生魚仔。

(這裡有一段插曲,當時我發現魚媽媽將整條魚毛生出來,而非生卵,搜尋資料才發現原來孔雀魚是「卵胎生」動物,會在「體內孵卵」。第二天回到學校分享這件事,卻被一個自栩高材生的同學恥笑說魚只有卵生,還問我有沒有常識。這位同學今天已經是一名醫生,希望他不要將這份「常識」運用在病人身上。)
那些魚毛慢慢長大,也成為了成魚。牠們比上一代更壯、游得更快,吃得更多。有一次我看見缸裡有一條老魚死去,我沒有撈起牠。過了幾天,我再沒有看過牠的屍首。然後新一代的魚也開始生魚毛,再漸漸老去。如是者,這個魚缸已經經歷過四、五代魚。

有一次我忽然想,那些新一代的魚,從出生到死去都在這個小小的缸子裡,缸子就是牠們的世界。這樣的生命,豈不是太灰、太悲哀了嗎?
今年年初,香港曾有一段極冷的日子。在零度那天,那缸孔雀魚一日之內全部死去。或許這就是牠們給我的回答。一星期後,父親買了一些新魚,但我已不再看牠們。我已不想再次見證這個悲劇。

活在別人設置的框架內,終其一生營營役役不知其所以,最後平平凡凡的離開世界。我們這些可憐人,不就正正和那缸魚一模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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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我是公治雲,不愛生根,最害怕誓盟。看我的文章,最好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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