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公私呢回事 · Task005 愛恩斯坦講義相對論式嘅時差
個proposal掟得俾阿澤就自然會搞得掂，問題係6點定9點啫。不過，如果佢想静静地搞，咁就肯定有啲難度嘞。如無意外，佢嗰幾吋嘅comfort zone 好快就會受到考驗。
6點，收工？唔使諗嘞。阿澤個位嗰支無形嘅spot light 又著咗照住佢哋兩個嘞。場戲又再開始嘞……
每次到咗咁嘅時候，啲時間就好似停頓咗咁，我其實都搞唔清楚，究竟係阿澤佢嗰幾吋嘅comfort zone將時間封印咗吖，定係程小姐嗰份由佢內在透出嚟嘅淡淡然，搞到連時間都忍唔住要特登行慢啲嚟望一望佢。喺呢段時間，一切都變得好慢好慢……好慢好慢……
呢種可以令感覺時間比物理時間長好多嘅就係愛恩斯坦講義相對論式嘅時差。當佢兩個人走埋一齊嘅時候，佢哋之間嘅引力會變得越嚟越強，越嚟越大。佢哋越接近，引力就越倍加大，引力不斷增加形成強大重力，巨大嘅重力大可以將時空扭曲，將空間拉遠，將時間拉長，就係咁時間流逝嘅距離遠咗，由一個點去另一個點耐咗，時間就會慢咗落嚟……
如果胡思亂想可以令時間過得容易啲，我諗我好樂意咁做，事實上我成日都咁做，再講得清楚啲，胡思亂想根本就係我生活嘅一部分，可能因為我有好多時候都係好無聊啦。
佢終於擰轉身，我遠遠咁瞄一瞄下佢，見佢眼角咀角微微帶笑，淡淡然一步一步行開咗，頭上嘅長長髮辮就跟住佢一步一步，晃左晃右輕輕搖擺……呢一刻，我分唔到係靚定係正，總之，動態彷彿緩慢，時間就好似好快……連覺得無聊嘅時間都好似少咗……搞咗咁耐，原來都只係過咗7分21秒。
「喂！等緊你呀，澤！」快啲啦老細，飯都未食呀。
「唔好剩係掛住傾密偈就擺低我哋至得㗎。」我都唔明做乜程小姐係都要揾住佢。
仲未俾反應，好！
「我哋都約咗大老板聽朝跟佢哋尾做present呀。」睇你仲應唔應。
「好快，20分鐘。」應喇咩，咪又係呢句。20分鐘呢個係magic figure，佢最神奇嘅地方並唔係俾呢20分鐘佢，佢就能夠完成全部工作; 而係因為呢個20分鐘係一個好模稜兩可嘅時間。15分鐘太短，好快過，啲人會對你有期望，搞唔掂，佢哋會扯晒火; 25或者30分鐘都俾人覺得好似長咗啲，settle唔到，佢哋會同你講:「喂大佬，使唔使咁耐呀，快啲啦。」佢地會突然無晒耐性，變到唔等得兼好緊張，咁如果你到時真係未搞掂，佢哋會好大機會當場爆你。
但係20分鐘就好唔同，佢嘅優勢就係話長唔長，話短唔短。你會覺得20分鐘唔係好耐啫，俾佢搞埋先啦; 又或者會覺得10零20分鐘搞埋佢差唔多啦，好易打發; 冲杯咖啡，睇下emails，check 下手機，fit一聲就過咗。呢個時間長度最容易打發人，係因為佢已經manage咗其他人嘅expectations ，呢啲就係期望管理嘞。無論你最後真係用咗幾多個20分鐘，等你嗰個人一定比佢原先可以等待嘅耐性付出更多倍。不過，前提係交出嚟嘅嘢要有建設性，否則呢招最終會壤成核爆，死人都有之。
結果，搞掂晒坐得低食宵夜都已經成11點幾。
「喂，你同程小姐搞乜啫？」有啲嘢早啲搞清楚會好啲。
「冇乜嘢搞喎。」
「無嘢？無嘢就唔會成日剩係揾你唔揾我哋其他人啦。」
「都唔係吖，佢個人係比較cool啲，不過我見佢都有同其他人講早晨。」
「講到同人好似好熟咁，佢個人cool啲點樣點樣你又知？仲話無嘢。」
「會唔會佢有嘢你收唔到呀？」再入深啲。
「其實你咁問對個project有乜嘢關係呢，Richard哥？」吓，咁就想甩開我？
「不嬲都唔係講緊個project。純朋友齋關心，無商業原素。睇下有乜嘢幫到手啫。」
「多謝關心嘞。咁你覺得佢啲嘢得唔得吖？」始終都要講返佢。
「身形，樣貌，聲線都得。」請問唔得，用激將。
「講做嘢呀，大佬。」
「我同佢都未做過，我點知喎。」佢笑住咁斜睥一睥我。開始有料到。
「講真，佢啲橋都幾前，不過設計就唔夠我嚟嘞。你知啦，我地老細唔鍾意走得太快㗎嘛。呢度可能會俾佢入到少少。」
「上次條高檔劏房橋咪俾佢哋攞咗啦，都幾得㗎。」
「條橋我哋都有諗到，不過老细唔想用，想做啲大路嘢。你都知啦，佢鍾意威，就算劏房揾到錢佢都未必肯制。」
「大老板睇嘢係需要闊啲嘅。今次又睇下點囉？」
「今次個project大好多，正路嘢我哋應該著數啲。老细專登跟佢尾就係想格一格佢啲gimmick嘢，拉返大老板埋嚟啲大路嘢度。」呢招佢唔會唔明。
「咁聽日就靠你將個proposal吹靚仔佢嘞。」
「不嬲都好靚仔。我反而想睇下佢靚唔靚得過我，你認為呢？」呢下急彎，睇你點掹。
呢類問題好考功夫，見佢同步戚眉，彎咀，聳聳肩，再拎起隻杯呷一啖，望望電話講一句 : 「走嘞。」跟手起身走人留低張單我埋，連消帶打又俾佢賺一餐。仲背住我揮揮手講「聽日見。」
果然係唔答好過答，無聲勝有聲。望住佢對AJ11走咗去，搞掂都已經係零晨一點幾，仲有8粒鐘，場大龍鳳就開始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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