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舍日誌(43)：只可遠觀（下）

另一天晚上臨睡前，正家姐姐在睡房打點，發現有兩個寶寶還未刷牙，叫我去「看著」她們刷牙。

兩個娃娃同高，都要站上小椅子。她們熟練地找到自己的杯子和牙刷，開水龍頭盛水，低頭刷起牙來。

我右邊的一個，動作快一點，正漱著口。可是，她沒有像預期般彎身吐出那口水，反而是站直身子，緩緩轉身。我沒意識到她接下來要幹什麼，眼睜睜看著她對準旁邊那個的後領口位置一吐，把水沿人家後背灌下去，還濺到一地都是。
我想大叫，又不想驚動姐姐，讓人知道我的無能，只好到處找毛巾和拖把。

我最擔心她們兩個爭吵起來，那麼我就會很難看。但那個被弄濕的竟然沒有鬧，仍是笑嘻嘻的，那麼乖！

正當我暗暗慶幸之際，她反擊了！趁旁邊那個始作俑者低下頭的時候，把口中的水，不慌不忙的吐進人家的後衣領！

兩個小鬼顯然是覺得這事兒好玩到家，互相吐來吐去，咯咯笑個不停。我在一旁拖地，無力挽救這場水災。

無可否認，她們很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