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上海飯店:癲鳳狂龍鬥蟹粉

猛烈南瓜在飯桌 於 10/12/2015 發表 收藏文章

七年多前第一次踏足老上海,是小弟的生日飯局。

第二次踏足老上海,三年多前的往事,記得當晚是跑夜馬,晚飯前先投注,竟然給我贏回一餐飯錢。

第三次來到老上海,全靠J先生的安排,一行十一人,得以再次坐在廂房,期待著這晚的蟹粉盛宴。


難得不用擔任搞手,無官一身輕,未上菜之前,先喝K先生帶來的白州12年,以森林和原野的風情揭開戰幔。

我帶來的Aberlour A'Bunadh,眾人虎視眈眈,我:(等蟹粉上場先飲啦。)


前菜八小碟,實際上,是八大碟!


流心,香滑,蛋香濃郁的燻鴨蛋,酒香四溢,鮮味得驚艷的醉蟹,你不怕死的話,吃多兩隻,包無衰。

不用怕,今晚有威士忌,一邊吃醉蟹,一邊喝J先生帶來的山崎2015年,沒有甚麼對不對,只要是烈酒,甚麼菌也被殺掉。


鹽水鴨是高水準之作,多年如是,細緻的鹹香,融入豐厚的鴨肉裡面,回味得連下兩件,面不改容。


四喜烤夫一看就知是手撕,這是理所當然,饒富風味,刀切的絕不能相比。


嫩滑的醉雞,與酒香相關照,羊味甚強的羊糕,誠為重口味之選。


強勁煙燻香的黃魚,酥脆得差點連骨頭也吞下。


看似清淡的蔥油海蜇蘿蔔絲,J先生千叮萬囑,留待最後才吃,油潤甘香的蔥油,點亮了爽脆的海蜇,與蘿蔔絲,重口味之後來一記蔥油海蜇,好整以暇來迎接主菜的來臨。


一大碟公蟹蟹粉粉皮,有如一片汪洋,不過是金黃色。全公蟹的蟹粉,大約要用上十多隻蟹,才能造就如此金光燦爛。

不知道廚房的師傅們,在拆蟹的時候,有沒有炒埋阿媽一份?

其滋味實在難以用三文兩語去解釋,濃郁的蟹粉,甘香豐腴,雖然質感偏重,但沒有出現像漿糊的杰撻撻,入口香滑,配上爽滑的粉皮,舌尖上滑行蟹粉,直搗喉嚨,然後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當蟹粉完全吞下,剩下的,只有依依不捨。


我可不可以來多一碗?


明知生命中很難一口氣承受兩碗蟹粉,最終卻被慾望蒙蔽了理智。


上海菜的濃油赤醬本色,可以在香糟扣肉略知一二,濃甜的醬汁之下,層次分明,肥美得擠得出油的扣肉,如果不是有蟹粉在前,我早已叫一碗白飯來伴。


席上有朋友不吃河鰻,一直衝不破心理關口,面對著糟油蒸河鰻,肥美的河鰻身軀,最後破戒了。

只要撇除偏見,當你放膽一試,原來,以前失去了很多。


做人應該展望將來,剩下的糟油,用來伴麵條,可是味道有點過鹹。


蟹粉一不離二,用來扒豆苗,再次激發起鬥志,夾起一大抽連著蟹粉的豆苗,回氣再上。


鮮美,純厚的醃篤鮮,金華火腿,百葉結等配料,當然你可以在九龍城上海舖,買現成來自己做,像我輩懶人,就要來到這等上海菜館嚐鮮了。


趁熱吃蟹粉小籠包,基本上是永恒不變的金科玉律,否則,味道變腥,便失真。

熱燙的甘香蟹粉,一下子大爆發,痛快得淋漓盡致。


來到最後的八寶飯,不爭氣地棄甲洩兵,真的太飽了。

兩年前曾經與數位朋友,在天香樓喝花鵰,吃蟹粉,最後差不多每人一千埋單。老上海的消費,相比之下便宜得多,與前者一樣,一年四季也有蟹粉供應,當然,在秋冬才能感受到蟹粉的真諦。


下年今日,會否再來一局?

老上海飯店:謝斐道238號香港諾富特世紀酒店地庫1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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