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道

其實也真是有點厚道了。集體活動中,我走到你跟前:「和我一組好嗎?」你有如虔誠信徒遇見惡魔:「No!」班上各人同樣感受到一陣寒流。已記不起當初我們是為了什麼而反目,已是好幾年的事了。只記得有一段日子我們也算投契,你談著《三角誌》的歌詞,我說著《開到荼靡》的編曲。我跟你分享iPod中的珍藏,你就在唱機中播放我倆才剛一起分析過的歌。然後某天,我們為了現已再記不起的小事而吵了一場,從此你便再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了。有人說,朋友之間應該沒有「隔夜仇」,誰知隔了幾個秋你仍然耿耿於懷。活動過後,同事問我:「別人如此拒絕你,你有沒有hard-feeling?」「Hard-feeling當然有,但我慶幸今天是我先開口。起碼,我已很大方地希望籍此冰釋前嫌。」回家的路上,我在耳機中選播了一首歌,我望出車窗外的晴天,苦澀中卻有著一種解脫。我微笑,細味歌者在唱:「有時候 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 都有時候/沒有甚麼會永垂不朽......」

-- 侯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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