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正義·空中飛騰的凡人

逝去的正義·空中飛騰的凡人
2013年稿 2022重編

我叫小賢，在馬戲團工作，是一個「空中飛人」。我真的會飛嗎？當然不會，我只是個凡人。
我們之間的分別可能只是我比你勇敢一點而已，也就只是這樣。
我躺在地面凝視着天空，如此廣闊，卻容不下我這個小人物。
我知道我的生命在流逝，或許下一秒我就會成為歷史長河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平靜地躺在這條大馬路的斑馬線上告別這個世界。
兩年前

「馬戲團在這個城市是生存不了的，以你的身手倒不如來做我助手，實行我那個城市英雄計劃不是更有意義嗎？」，日聰躺在沙發上看着我說道。
「哈，等我真的失業時再考慮也不遲吧，反正你也不會逃走的。」，我微笑回應。
「對啊⋯⋯我不會逃走的⋯⋯我們都逃不了⋯⋯」，說罷他吸了一口煙。
日聰是我在大學時期的好友，他從家族中承繼了一筆可觀的遺產，手上擁有三個慈善基金，令他可以專注他的「城市英雄計劃」。那份計劃是由另一位大學好友啊星提出的，聽上很「中二病」，有點痴心妄想的感覺。他深信只要有充足的資金支持，把漫畫中的英雄故事變成現實是絕對可行的。不過他也是太相信人類的美好一面了。
就是這樣，啊星為日聰管理着銀行帳戶中的金錢和計劃各種行動。畢業後的五年來，他們策劃了十六宗設施破壞、四十三宗暗殺和多次協助各種救援工作。他們就這樣不可思議地活着，活得似是電影中的主角。這幾年來我們四人都一直一起住在日聰的獨立小屋內。

對，是四人，還有啊正他也一起住⋯⋯

「加入吧，我們也需要多一個人來支援行動。」啊星把手中的計劃書放在桌上說道，「下一份行動我把你也算上了一份呢。」
「這麽熱鬧，在談甚麼呢？」，啊正穿着浴袍從浴室走出來，邊擦着頭髮邊說。
日聰把腳縮開讓出一半沙發給啊正。他們是情侶，沒錯，同性戀。大二那年，他們一整個暑假去了廣西山區，說是為了練武功。回來後，不但練成了一身好武藝，還培養出了超越友情的關係。
「下次行動的細節都在計劃書中了，你們自己看吧，三個人是成功不了的。小賢，你要繼續做普通人打工，我不會阻止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浪費了自己的才能。」啊星把其中一份遞給我，拍拍我的肩後走開。

「貪污官員清算-樹根計劃」。
我看一看封面，拿着計劃書回到自己的睡房，然後扔到一旁，帶着迷思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