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位乘客登車,巴士遲遲未有開動,其他乘客放下手機,探頭向車門望去。
一位老年(其實也可以說是中年)男人站在車門附近,拿著拐扙,步履蹣跚。 車上的空位很多,但一位女士還是主動換了個座位,一句話也沒說,沒有說讓位,只是自己坐到別的地方。 老實說,在空蕩蕩的車廂裡,已經可以好客地說句「隨便坐」。
司機見那位男人沒有反應,便提醒說:「先生、埋去坐啦。」
「坐咩呀!X!」
那男人的一句話,讓全部乘客佇住了。
莫非佢生痣瘡唔坐得?
定腳痛唔屈得? 或者佢想訓練下站立?
司機一番好意,卻被狠狠回絕,相信他心裏一定不好受,但最後也沒回敬什麼,只是確保那男人站好,就開車了。
「巴士仔同我胡楓提提你...」短短兩個站,已經播出了三遍,所有人都知道這段話是給那男人聽的。
那男人皺著眉,口中念念有詞,最後不知是罵累了還是站累了,慢慢找個座位坐下。
「殘廢座.. 批X左佢啦!晤X洗寫呢啲字。」
那男人向座位咒罵,可憐那座位要默默承受,它一定想教那男人認認字:「其實我叫關愛座」。
「關愛座」原意是什麼、又演變出什麼,這些都已經在社會上廣泛討論。 上坐的也好、讓位的也好,其實都已經是一份心意。
那男人的無故咒罵,顯見只是自尊心作祟,沒有人反駁他,不代表認同他,只是可憐他的自卑。
如果座位上沒有標示「關愛」,可能那男人不會如此憤慨,更能感受到其實身邊還有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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