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的模範生 - 紫蜜語

當模範生的意思何在呢?

一如以往,每一個月,學生的照片會貼在長方形的彩色卡紙上,在下方,則有模範生的名字,再被釘上課室後的壁報版上,之後老師在眾多同學面前稱讚這位模範生:「這位同學由於上課專心,交齊功課,很乖,是個好學生,所以她成為這個月的模範生。大家給她鼓掌!」而在下文,筆者筆下的好和壞是相對,是沒有絕對的好和壞的標準。

沒錯,若然一個學生是在他所處於的制度中規範內行事,則可能得到相對應的獎勵,稱讚。在上述事例而言,這個學生,則得到老師在眾人面前稱讚她的榮耀。但這個模範生系統,不但是增加榮耀這麼簡單。而是,這個系統也做成了標籤效應。讀者也許會困惑,是啊,這是明顯的在標籤好學生啊。

其實這才是這個系統最殘酷的地方,不單是對「壞」學生,也對好學生做成了負面影響。先就好學生而言,好學生多年被老師列為模範生,而許多老師在心底裏的標準是「上課留心,交齊功課」,於是,這一批模範生的潛意識裏有着:「如果我這樣這樣,就是模範了。」這種思考模式。久而久之,到這群模範生接觸這個社會時,則手足無措。因為他們憑所認知的是有「好」行為,就會獲得獎勵。而明顯的,社會並不如此。

在其他學生而言,他們得知他們要做到特定行為才得讚賞,一部分則力求上進,所以能當上模範生;有的則盡全力,卻未能當上模範生,開始心灰意冷;有的不滿這個系統,因為他們在這個系統中無法確立建基於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個人價值,所以選擇用老師心目中「壞」學生的行為來表達自己,求得到注意和重視。

眾多教育團體在聲稱自己的學校是「有教無類」的,然而,這正正不是暗地裏的「有教有類」嗎?

即使筆者當時當上了模範生,但是,除了榮譽外,還有甚麼呢?所以,請許筆者做一個壞的模範生,儘管有可能被無形標籤,筆者還是在你心目中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令各位老師退休後,還可回想:「當時真的有些同學特別壞的,特別是紫蜜語,上課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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