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下的陰謀 - 夕筆語

在這六十多天以來,警方的行為愈來愈變得不可理喻,甚至已構成社會學上的Police Brutality(跟據陶傑於2011年的《陶析新聞》其中一集所引述:在無刑事偵查理由的攝錄和跟蹤;虛假拘捕;性侵犯;替刑事疑犯或示威者戴上手銬,再在警署或其他地方毆打;凡並無刑事行為傾向的平民,只要因警方某些恐嚇姿態而在心理上感到威脅等等,亦算是「警方暴虐」);無獨有偶,佔領人士的情緒也隨之而變得不再穩定。

一段關係的破裂皆是由於互不信任而形成。長此下去,警民關係愈趨惡化,試想想,即使能成功爭取大眾一直憧憬著的民主制度,一個警民關係惡劣的社會如何能夠再度繁榮穩定?先不去想將來情況,究竟這種雙方立場僵化的模式會為現實帶來甚麼負面影響?

昨晚跟友人談論著警察近來於整個運動下的行為變化,一方面認為巿民本著愛的行動就必須要克制,至少從眾多影片裡頭,看不出他們扔雨傘、說髒話算是甚麼他們所認為「非非」(非暴力非粗口)的行為。

另一方面,也認為警察要上前線工作,本應要抱有良好的情緒智商,但見現在他們於一個不確定身份是否佔領人士的情況下,開始胡亂向不同巿民使用武力執法(雖然不排除是有巿民用「逛街」、「跌錢」、「看電視」等為由,欲矇騙下去,筆者也最討厭這種行為);另外也有的藉著辱罵外國人,引誘「外國勢力」介入。對於以上這種行為,筆者也認為警察必定要負上一定的責任。然而在討論之中,筆者偶爾引伸出一種想法,一個陰謀。

先不說那些手口不一的佔領人士,現在的情況就是本來要有良好EQ的警察,其情緒愈來愈不穩定,行為也變得不可理喻。除了是想打壓群眾外,筆者認為這種處理方式變化實在過於奇怪,究竟當中變化是否隱藏了不單純的動機?

伴隨著這種行為變化,香港人要面對的「敵人」種類數目持續上升,戰線數量也不斷增加,部分人的思想開始走偏,而參與者的目的也因而變得糢糊不清。

佔領運動其實是要依靠一定的曝光率的。現在就如由同一樹幹生長出不同枝葉一樣,不斷有新葉片長出,生長得愈高的葉片會遮擋下方原來的葉片,導致其吸光度不足而枯死,最後剩下的就只有愈來愈多的新葉片,而忘記了本身的樹幹、樹根。

筆者的啟蒙老師向筆者介紹過心理學家William Glasser的「選擇理論」,跟據The Ten Axioms of Choice Theory,他提出人的行為往往取決於動作、思考、感覺和生理活動四種元素。 人們可以生理或情感行先,從而作出為滿足自身快感的行為。但Glasser主張人應該在作出行為前,要用思考、理性作主導,做出負責任的行為。

這次佔領的起初本應是跟據理性來行動的,但是直至現在,筆者看到群眾的行為也被情緒主導著。目的變得模糊,群眾所面對的「敵人」數量不減反增,對於不同對象的仇恨指數隨之而增加,是不是有人想藉此使用「激將法」,在轉移群眾視線的同時,冀望令受感性主導的部分群眾憤怒,從而使到這個運動不再以理性為依歸?

香港人在做,世界各國在看。假若事情真的如上,對於這個本為理性爭取的運動變得不再理性,其他人會如何改變對我們爭取民主手法的觀感?在執法方面,假如群眾真的不再按捺,這又會否成了政府必需強行清場的強大佐證?有些人提倡勇武抗爭,這豈不是反而替「敵人」製造了機會和藉口?

筆者在早前就說,希望巿民不要執於批判現實(那些突如其來的不公義),要將著眼點放在運動最初亦是最終的目的。要朝著這個方向邁進,我們就不能任由現有情緒來主導運動,否則只會正中某些人的下懷,最後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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