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Openrice年代開始,已經有雜誌記者找上門訪問,後來成為飲食博客,更多機會與傳媒接觸,可見,外間對像我在網上亂噏廿四之輩,越來越重視。
數個月前,收到一封電郵邀請,來自華爾街日報記者,說想約我做個訪問,談談明將壽司!
吓?!!!華爾街日報也懂得明將?!
我提議不如出來飲杯咖啡,她竟說相約我去明將!!
我:(哈哈,好!不過,要去西九龍中心果一間。)
當我與記者C,在明將門口會合,首先我問她一個問題:(為何你會做這個題目?)
記者C:(我在華爾街日報的專欄,主要寫一些有關社會,政治,民生的題目,得知這間壽司店的水準很差,在網上惹來很大迴響,所以我有興趣來看看。)
我倆找個位坐下,面對著迴轉帶上的一件件,有如喪屍的壽司。我說:(你看看碟碟壽司,像隔夜一樣,你可會想起喪屍?)
二話不說,即刻拿件帶子壽司,我:(你要試一點嗎?)
她試了一件,面容未致扭曲,但難掩對此帶子壽思的怪味道,而露出的怪表情。
我:(這個組合非常奇怪,炸物配壽司飯,而且炸物更是一早炸定,虧明將才想得出。)
還未算,多春魚壽司,魷魚鬚壽司,創意十足,味道嘛,你懂的。
當我拿碟吞拿魚碎壽司,我對記者說:(你覺得這些吞拿魚碎,像嘔吐物嗎?)
她繼續露出一副奇怪表情:(究竟,邊個會食?)
我:(深水埗是傳統舊區,貧窮人口多,兼有很多新移民聚集,對於他們來說,幾百元吃一餐日本料理是沒意思的,五十多元一個人,任吃壽司才是他們最想要。)
一時之間,想不到用甚麼英文去形容,唯有轉一轉頻道,用國語說:(百貨應百客。)
我:(這裡以前有道名物,紅豆壽司,眾人慕名而來,目的是想打大佬,簡單一點去說,你也玩過孖寶兄弟嘛?感覺像Mario打到最後一關大佬,英雄救美的一幕。不過,兩者還是有少少不同,吃罷紅豆壽司,是不會奪得美人歸的!)
我再補充:(而家無賣了,唉。)
恰巧有店員經過,記者便問店員:(你們還有沒有紅豆壽司?)
店員:(無喇,而家無喇。)
記者:(點解呢?)
店員:(呢樣我唔清楚呀,你可以問問店長。)
結果,記者真的走去問負責人,當然最後是失望而回啦。
吃到一半,有店員拿著一大盤碗仔翅,問食客們要不要。心想:(我來吃壽司,好像上酒樓飲茶?)
不要問,只要信,面前的碗仔翅,有陣不知怎形容的怪味,但又好像無乜味,明將果然能人所不能。
既然要做死士,為何不死得徹底一點,來吧,三文魚!
記者問我為何選擇來這裡,吃這等劣食?
我:(作為一個飲食博客,應該抱著好奇心,我對明將的態度,有如National Geographic內的獵奇節目一樣。。。。無論如何,來明將任吃壽司,是一生人必要試的經驗。)
我一直堅信林子祥的金石良言:(做個真的漢子,人終歸總要死一次。)
記者又問:(你啲朋友呢?又會唔會陪你來?)
我:(就係某一年中國鬼節的晚上,與兩位朋友一同來破地獄,自此,成為了莫逆,哈哈!)
離開之時,記者依然不斷追問在收銀部的店員,與店長,對方仍然支吾而對,沒有回答任何問題。
她說明晚會再來,與另一位食家,劉健威先生做訪問。
我:(辛苦妳了。)
事隔三個月,我這段訪問,終於上了華爾街日報,可是,西九龍中心六樓的明將,已經變了另一間放題店。
無須十年人事幾番新,三個月已是百年身。寫到這裡,想起這位記者,不知道她有沒有被明將的壽司嚇壞,而不敢在香港光顧壽司店?
明將迴轉壽司餐廳:深水埗欽洲街37K西九龍中心6樓612-613號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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