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風林火山

那天獨個兒看了風林火山後，意猶未盡，邀請太太不如再看了一次，她看後只概述畫面很美，故事很慢，有令人出戲之處，對凡事低感的她，就如電影中的飄雪那樣，頃刻的熱絡隨即溶化。我是一個寫故事的人，我希望再看電影，是找到更多電影中要說的故事，探究故事的韻味，以及希望在故事裡，找到寫故事的人擺放的自己，至於技術層面及批判，不贅。
今次看過電影後，我也看了麥導的最新訪問，綜合了想法才下筆。上一篇裡，我寫過1994年是電影女角色，飾演小葉的女演員姜珮瑤的出生年份，有人說1994年是向同年上映的《重慶森林》致敬，大多人說純粹是要把時間線設定在1997年回歸前，因97後不容黑警存在云云。但我再看一次電影後，又被那些特寫小葉的鏡頭吸引，再看她的資料，1994年3月10日出生，雙魚座。

電影裡提及的日子，我特別敏感。卧底麥俊賢帶着炸彈進行自殺式襲擊醫院的一幕，他事前就致電警方，說1994年3月18日18:59分，此刻我正式辭職。3月18日不止出現過一次，狄文傑的妻子張穎，警員編號是PC0318，而在她的錄音中曾描述兇徒特徵，高1.7米，有一點似女人。而麥浚龍的生日，正是1984年3月18日，雙魚座。電影裡他把自己放在不同位置，讓觀眾去挖掘。我看見的是，雙魚座是浪漫主義者，電影裡的構圖及畫面，都呈現了那一份浪漫，而他在藝術及創意領域表現出色，但缺點是過於追求完美，忽視現實中的限制和困難。
從這個角度去看，麥導呈現了畫面及浪漫，卻忽視了現實中的限制，被指故事組織力不足，人物刻劃不夠深刻。不過，電影畫面與文字描述不同，著名作家倪匡曾在他的《報應》裡寫過，「美人出浴，要詳細寫，可以寫一兩萬字，或更多」。電影畫面的半分鐘，足以交代2萬字的文字內容，而電影裡特寫小葉脫剩內衣褲躺在木椅上的一幕，若要作家用文字去交代，可以寫超出兩萬字。麥導的電影世界觀裡着重黑、白、灰及紅。我的解讀中，身穿灰色內衣褲的小葉，是代表了灰色。

除了麥導與小葉是雙魚座，這個時期是天秤座，電影中最重要的男主角李霧童，飾演他的金城武，1973年10月11日出生，天秤座(今日是他生日，幻想贈他一本小說)。電影沒有交代李霧童何年何月生，有人說麥導「中二病」，將自己代入型格非常的金城武。我也覺得有一點道理，李霧童這名字，或源自他的歌《弱水三千》。
《弱水三千》有兩句歌詞，「山水非山水 凍了變雪堆 山水般山水 遇熱若霧水」，這歌是我當年極喜歡的，形容了「山水」、 「雪堆」、「霧水」、 「淚水」及「血海」等，水的形態無論是雪是霧是淚還是血，最終都會化作水，寓意人心，因果及輪迴。如今看風林火山，會發覺這些水(雪，淚和血)，會在電影裡一一呈現，當中的霧，就置入男主角李霧童的名字裡。而因果，電影裡的程文星、王志達等人的命運，也徹底應驗。程文星跟歡姐告別時聚散有時，過客而已，就仿似呼應散聚後味道如茶濃不濃，人生是一場過客，而聚散的味道是濃是淡，各有不同，很多也只是過客而已。

麥導說風林火山是他電影世界裡的其中一個版塊，甚至只是一個Introduction。若看林夕詞下的弱水三千，三千世界能細分成不同形態及大小的世界，而這個獨一無二的世界觀，麥導也放進他的電影世界裡。或者很多人沒有看到，只認為故事鬆散，扮__曬嘢，但從弱水三千的世界去看，也許會明白，漫天飄雪的銅鑼灣，被子彈擊中爆血而再以慢鏡呈現的血與雪華麗畫面，都是他的電影世界裡的弱水，從感知及視覺上，也許會領悟更多。
說回李霧童，我已假定他就是金城武，因電影裡李霧童的性格特質，就是一個典型的天秤座。李追求和諧、公平及努力去尋找平衡，同時喜歡掌控，佔有慾強。他希望把老父的毒品王國洗白，當中卻遇到諸多阻礙。他的形象和諧，在電影裡他沒有親手殺過一個人，卻是為了平衡(或和諧)而借刀殺人無數。電影裡槍手亂槍掃射的一幕，有說是李氏夫婦的計謀，掌握城中毒品與藥品的王國，劉思欣要收起藥品讓精神病人無藥可服而發作，胡亂殺人後令全城恐慌，醫院大亂，而同是她的精神病人的麥俊賢就趁亂走進醫院去引爆炸彈，再佯裝成意外。當然目的是殺了老父，逐步掌控集團。而李霧童卻又因為殺人而令內心糾結，常用鐵鎚擊牆發洩。

平衡這一幕也在電影開幕裡呈現，一條隧道有三條線，他不會睡在左邊，也不在右邊，恰恰在中間。中庸之道，也是平衡的一種。當然，這全然是我的個人解讀，也因我最近寫的故事與天秤座相關，故此或多或少會受到自己的思維影響。10月11日是天秤座，金城武生日。他早前受訪時發表了看法，指一接到劇本就極喜歡，在那數年裡也沒有接其他電影。其實，角色李霧童就是為他而設，而風林火山雖取自孫子兵法，但在日本更多風林火山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