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許久不見,一位很鍾情利彼爾的朋友西環相聚,順便把他早已預留的《天秤上的處女》,交到他手上。然後我說很想念那間位於水街街尾的知名排骨麵,豈料他也說想吃就吃吧,於是兩個人坐在最近門口的面壁卡位,看着2013年的蘋果日報剪報專訪,談談這數年來的人和事。
排骨仍然很酥脆鬆軟,有那份中學時的味道。適逢是中午放飯時間,我看見許多穿着校服的師弟在來回穿梭,憶起很多年前,也出外用膳的青春歲月。而他,仍然有那張白晢不變的臉,當他吃一口排骨後,突然之間,就談起一個身在英國的女生。
他說,這故事也許有一點利彼爾,女生很收藏自己,是把她自己藏起來,與家人關係疏離,卻一家移民英國。留下年邁的外婆,然後不幸的是在她移英的短期裡,外婆急病,她未能回港,直至外婆去世了,才勉強回來送她最後一程。
有些人和事,錯過了就遺憾終身。他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我說若果心目中有一刻認為她就是那個她時,就不要猶疑,勇往直前。他說,十月就會再去英國一次,眾裡尋她一萬里,若她在燈火闌柵處,他應當走過去擁抱,給她一份溫暖及安全感。
我們吃過午餐後,我帶他走一轉西環,我以前念書的區域。從水街向上走,穿過聖類斯中學的第三街,去到山道的頂端,我告訴他,我的小學就在山道。又再抬頭仰望那條天橋,回憶那小學青蔥爬坡歲月,那時候記得有一段時期拖着一個有轆的書包,活像個傻瓜般,一放學就衝落山,膠轆與地面磨擦的聲音,真的十分悅耳。
向下走,山道中間有一條小街,叫保德街。盡頭處,就是我要帶他逛的書店,飛雲書店。這天是星期四,店長都不在。只有一個看店的女生,起初她不為意,後來再看我一眼覺得有一點眼熟,我就指着自己的書,說我是其中一個作者。
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我們不是街客。我們坐下來閒聊,才知道她的住處極近我,甚至我們曾在同一時空裡買餸。讀中文系的她有理想,年輕人對文字有執着,也想把一些冗長的文字變成有趣的遊戲,令更多人投入故事,不只是呆板地看書。
我算是認識到一個新朋友,也請她加我的IG。而當然,我又順勢向她說了一次我的故事,恰巧我身邊的朋友,就是與新故事有連繫的櫻桃讀者,而我也向她說,櫻桃的葡萄牙文是Ginja(讀者,shin sha)。
她說下午可以抽空看看書,而星期四的下午,通常都沒有人來,這天下午我們來到,算是稀客,又是重來的客,她推介雄仔叔叔的書/詩,我後來沒有買,可能到下次去開分享會時再買,相信緣份,是與書的緣份。
後來,我和他離開了書店。在山道末端的香港大學站乘車。他去灣仔站,而我則在金鐘站轉車去粉嶺。車程不長,他要做手術,說會把書帶去醫院,讓護士看到他的文青氣息,說過若有護士感興趣的話,也順便幫我推銷一下故事,說不定會遇到一個處女座的護士,然後會看完我的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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