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事再沒完美,可遠在歲月如歌中找你。其實這電影與這歌沒有關係,但我看完女主角Elisabeth 對完美的執着,卻又想起這首關於歲月的歌。歲月是女人的天敵,再美麗的女人都敵不過歲月,有人選擇優雅地老去,有人尋覓長生不老,有人為名利美貌不惜一切,也有人為保存美麗英年早逝。電影《完美物質》就在描繪着一種瘋狂,一份諷刺,一楨女人都會經歷的歲月剪影。
(以下會劇透,請先衡量再決定是否閱讀下去)
描繪女人為了美而挺而走險的電影題材不少,我印象較深的是《醜女大翻身》及《整容液》,都是韓國電影。與這些從醜小鴨變女神的韓國電影不同,完美物質的女主角Elisabeth ,是個曾經贏盡一切,甚至在影藝圈中具有名氣的絕對明星,居於超級豪宅,予人一種高不可攀,有着得天獨厚的貴氣,但同時突顯她內心空洞,正如巨宅只居一人,飯桌只有一張。然而,她只是敵不過歲月,以及不忿經理人調侃要她到了某個年紀就停下來(也經歷挫敗,由電影名星退至電視台健美操主持再被人腰斬節目),繼而衝動行事,在沒有查證下就將一些不明物質注射進體內,而這個行為在我來說是不明所以,但坐在身邊的不如卻說了一句「你都不明白女人」,我就相信了編劇的用意,女人要美的時候,男人真的不輕易理解。
開初的畫面及情節都唯美,看到不同女人年紀的赤裸胴體,我也會意會到,原來女人老了,在她們的角度而言是那麼晴天霹靂。當看見那個塑造得超級漂亮的年輕美女Sue的胴體時,的確也有一種想要抱着她,輕撫她的幻想。電影譯作完美物質,完美這詞彙形容得精準,Sue的乳房、長腿、電眼、櫻桃小嘴以至白滑的肌膚,都達到無論男或女都為之夢魅的境界。
我想強調的是,女主角Elisabeth 並不是因為生來平凡而要透過極端手法去令自己變美。反而,她美極一時,而且也在延續着富裕,生活無憂,而且大可優雅地老去,名利雙收。偏偏,女人的心魔作祟,不信天命,逆天而行,那一種衝動始終令我覺得劇情有點牽強,但正如不如所言,若我明白女人,那我的故事一定可以吸引到很多女性讀者,故此我不理解的鋪排,不代表女人不接受。
她的行為,令我想起早前寫故事時引用的佛教用語「貪嗔癡」。貪愛五欲,對順的境起貪愛,正如她本身為知名影星,卻仍貪圖更多關愛及延續無限人氣;嗔恚無忍,對逆的境界生嗔恨,因經理人的說話,影迷的冷淡就不再理智,甚至意氣用事。癡就指愚癡無明,她失去理智,明知那記宣傳的USB是騙人的,原本已拋進垃圾桶,但因「貪嗔癡」作崇,顛倒妄取,起諸邪行,最終遭受惡果。
換轉角色的話,我相信一個過氣男星若遇到一種回復青春的藥水,但代價是每周更替,後果是不可逆轉,我相信男人會去從事這行為的可能性較低,這會牽涉到性別話題,但開放討論,的確存在偏見。話說回來,Elisabeth 注射液體後突變,像蛇那樣脫皮,背部裂開,其實算是頗恐怖的事。然而當她意會到自己(Sue)變得年輕貌美後(是回復到以前那種美麗,不代表她以前醜樣),她卻將那些後果拋諸腦後。這也應驗了「女人要靚唔要命」這句話,而往後她所從事的活動,都只是在告訴歲月,以及那個要求她停下來的經理人,她仍然漂亮得讓全世界驚嘆。
電影的設定是二人同體,意識上兩個身體都是屬於女主角的,只不過兩個軀殼要更替,一人出現一周。但年輕的Sue當然被權力及好勝心衝昏頭腦,開始不守規則地單方面延長存在時間,起初只偷了數小時,後來偷足三個月,而代價是不斷抽取老身的物質,令原本已殘花敗柳的Elisabeth ,進一步變成一個脫光頭髮,滿面皺紋的老太婆。大致上,故事都沿用教化劇情,要美是要付出代價,便宜莫貪,不要胡亂注射液體進身體裡,在如今騙子當道的年代,很多看似美好的物質,都要讓人付出沉重代價。
我以為到了最後,兩個分身都會遭受應有報應就落幕時,劇情卻來個大暴走,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起當年《力王》那個一拳打穿肚然後狂飆血的怪物。對,劇情到了末段打破了設定,竟然兩個分身同時存在,Sue竟然瘋狂地暴打Elisabeth ,將她的頭猛力撞牆,打至頭破血流,血肉模糊。當然,自己打自己的感覺大概沒有人體會到,但Sue憎恨老去Elisabeth ,也相信應驗了嗔,嗔恚即遇事不順,埋恨於心,發怒於形,而Sue之所以憤怒是因為Elisabeth 存在時把整個單位弄得七零八落,食物亂放而且不處理家務,甚至將一隻雞腿塞進她的胴體令她險些在鏡頭前出醜。但回想起來,卻是Sue貪婪地破壞了規則令Elisabeth 不似人形,甚至無法外出而被迫困在家中,亦因而故意把家弄髒洩憤。
註:圖片取自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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