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把車停在路邊,走進一間士多買了一盒檸檬茶,一邊駕着車,一邊喝着檸檬茶,一邊聽着電台的鋒煙節目。無意間,車子駛進一個森林,前方無路,正當我想倒車找出路的時候,有一隻老虎站在車頭前方,嚇了我一跳。
那是一隻額頭白色的老虎,在車頭裝腔作勢,我開着高燈射牠的眼,以及猛力響咹牠也不走,後來更施然走到我的車門,舉起前爪二話不說就給我的車身留下數道爪痕。此舉令我火冒三仗,立時用力推開車門,把老虎彈開三呎遠,我乘勢使出一招「猛虎硬爬山」,再以葉問那招「我要打十個」連環出拳,痛擊虎頭。
經過一輪攻勢後,我一記後空翻回到車旁,看着車身深深的爪痕,不禁心痛起來。這可惡的老虎受了我的連續重擊後,即使不七孔流血致死,也會立時知難而退吧?豈料事與願違,老虎竟然絲毫無損(我信錯拳佬),還一下子飛撲過來,用前爪凌空一劃,我的胸口頓時留下三條血痕,這老虎還真的夠狠毒。
我按着傷口,忍無可忍之下,決定化身林平之,利用辟邪劍法將這可惡的老虎撕殺。正當我準備出劍之際,一把雄壯的聲音傳入耳際,「林兄,慢也,讓吾取此虎,不必動劍!」
我轉頭張望,發覺一名穿着古裝,手持哨棒的年青男子急步而致。看他一身打扮,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武松,但奇怪他竟然知道我姓林。我聽從他的指示,打開車門,取回那盒還未喝完的檸檬茶,然後繼續負傷倚着車身,觀看這一幕呈現眼前的武松打虎。
他二話不說就使出一招橫掃千軍,用哨棒猛力擊打老虎的前肢,力度之大令哨棒斷成兩截,隱隱聽到骨頭斷開的聲音,老虎竟然發出哀鳴。武松得勢不饒人,縱身躍起,發出「喳」一聲,然後就騎在虎身上,向着虎頭瘋狂揮拳。
頂住了「猛虎硬爬山」和「葉問打十個」的老虎,竟然被武松亂拳打致伏在地上,血從眼耳口鼻不注流出來。我一邊喝着檸檬茶,一邊欣賞這個觀能與刺激兼備的場面。
老虎倒下後,武松恐防老虎乍死,舉起只有半截的哨棒,又再亂棍而打,但他每一棍都打在虎頭,似乎很愛惜虎身。在確定老虎是真死亡後,他才停下手來。
我把握時機向他問道:「武兄,你果然是真的打虎英雄,請問閣下打算如何處置此虎?」
武松打死老虎後依然面不改容,轉過頭來瀟灑的對我說:「拿回家去,今年需要一張虎皮!」
我故意挑釁地道:「那明年需要一張狼皮時,是否要殺一隻狼?」
武松突然眉頭深鎖,向我嘆一口氣,慢慢地道:「我早已嘗試過狼皮了,也舖過羊皮、牛皮、鹿皮、狗皮甚至豬皮,但金蓮總是不願與吾交歡!」
我消化了一會,然後心裡暗罵一句「頂,他說的不是今年,是藩金蓮!」然後看着他有點落泊地拖着老虎,一步一步地離開森林,我再大聲對他說:「武兄,相信我,金蓮一定喜歡虎皮!」
武松沒有回頭,只是聲如洪鐘地說:「但願如此!林兄,謝了!」然後他與老虎就漸漸消失於我眼前。
看過精彩的武松打虎後,竟然被我發覺武松打虎不用兵器的原因是不想弄損虎皮。我把喝完的檸檬茶放回車裡,胸口的傷勢仍深,打算倒車出森林後,待會駛往威爾斯看急症。
此時,電台鋒煙節目談到游議員的「青年無房扑嘢」論,讓我想起剛才武松有一刻垂頭喪氣,是因為他用了很多種動物皮舖在床上,都無法培養出藩金蓮的性慾,與他交歡。
我沉思了一會,決定打電話去告知主持人,古代青年即使有房有床,但伴侶沒有性慾,也同樣面對不少苦惱。
正當我輸入所有號碼準備按鍵撥出的時候,鬧鐘突然響了起來。
註:圖片取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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