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味齊升

林平誌 於 09/09/2022 發表 收藏文章

每個人確診後都有不同感覺,我仍然會有一點氣喘及乾咳,皆因我一向都有氣管敏感,相信要調理一段時間才會慢慢理順。我的身體大致上沒太大差別,測試了各項技能都沒有分別,而最特別或者神奇的,是別人說患者會失去嗅覺和味覺,而我卻恰恰相反,近期受着嗅覺過於靈敏的煩憂,說出來也不會有太多人相信,我簡單舉例說明之。

認識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是個喜歡烹飪的人,會研究不同菜式讓朋友來我家晚餐。自從確診後,我亦有自理各餐膳食,我以為自己胃口會一直差,其實卻相反,我能夠嚐到較以前更深一層的味道。例子一,我煮了一次粉絲蒸鮑魚仔,這菜我間中都會煮,方法是蒜泥加醬油,酒及胡椒等拌成汁,再倒進粉絲中滲入鮑魚仔去蒸。我咀嚼時會吃到一層很深入的鮑魚鮮味,是鮮得有一種微微的腥(以前從未有過),而肉質及細膩度是前所未有的,也許與鮑魚仔新鮮有關,但那種層次非筆墨能形容。

在吃着蔬菜及水果時,都有那種深一層的果味或草青味,諸如女兒愛吃的百香果,原本已經很香,而我嗅到嚐到的味道,可以說是香得「攻鼻」。這個說出來令人難以置信,卻又真實地發生着。我已經提升了這種味覺的靈敏度快要兩個星期,這是個人的愉快體驗。味覺的提升,也令我對海鮮的腥味更敏感,如早前嘗試煎秋刀魚,也許因冷藏過久而感覺咬下去時有腥味。在處理內臟時,我不知怎地會嗅到比從前強烈至少2倍的魚腥味,即使我用熱水沖洗過的鉆板,我仍能在相隔一米的距離嗅到魚腥味。

食物的腥味濃烈,我感覺到不足為奇。而令我煩惱的,是我竟然會嗅到自己的體味。近日晚間天氣開始轉涼,我確認自己並沒有流汗,身體也很乾爽,在家裡脫掉上衣盤膝而坐時,我嗅到淡淡的汗味,帶一點甜,又有一點酸,並不是臭狐那種臭,而是隱隱約約的汗味,我記得以前只在打完籃球全身濕透時,才會有這種很淡的味道,而如今我乾爽不出汗時,也能夠嗅到這味,要不是我體味惡化了,要不就是我嗅覺靈敏了,我傾向相信後者,而體臭也可能是後遺症的一種。

我為了測試我的嗅覺,也找了不如做實驗。我是打從與她拍拖開始,就被她的體香迷得神魂顛倒,而她最香的位置是右邊的頸項,只要我把鼻子湊近一嗅,就會深深感受到那份如香,會被我視為精神藥物。自從我確診後,我聲稱自己的嗅覺更靈敏,她當然不相信,於是我就像從前那樣去索取她的如香,想不到的是,我不用貼近她的頸項已經有相當於從前的份量,而這個我是很確定的,就如男人對女人的愛那種份量一樣,別人無法量化,自己卻心中有數。

我當然不會懷疑或假設自己是否像蜘蛛俠那樣突然會噴蜘蛛絲,也不可能從眼睛裡射出激光然後把木門分開兩半。若我可以有一種神奇技能,我希望是提升寫故事的能力,諸如說寫一部小說會吸引到很多陌生人看,就那樣簡單。

可惜的是,我中招前後的文字質素相差無幾,朋友對我寫的字也沒有很大反差,可能這就是上天的玩笑,明明想要最純粹的元素,卻要給我一點雞肋技能。其實,我覺得自己寫得快了,也比較動人,若能看畢全文,不妨留一點想法。
標籤: 確診  嗅覺  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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