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國曼谷前往BTS那那站的某節車廂內,我站着,環視整個車廂的乘客,大部分是泰國人。眼前的風景,最教我印象深刻的,是這節車廂內,坐滿兩排座椅的乘客,全部都戴了口罩。然而其中一個,是一個化妝後肌膚勝雪,驟眼看有點像周子瑜的泰國女生,將口罩脫了下來,只是單邊掛在右耳上。
車廂響起建議乘客戴口罩的英語廣播,我明白到,服從與信念之間,是可以平行而走。眼前觸動我神經的景象,我只能在冷氣十足的車廂內抽一口涼氣。我的思緒回到那唯一脫下口罩的本地女子身上,不知不覺間再掃視她一眼。不知怎地,總覺得她感覺到沒有戴口罩的我的存在,而她愈看愈美麗,美麗得不諳泰文的我,也有衝動走過去跟她說聲沙嘩地級。
我不佩服也不討厭戴口罩的泰國人,反而想起一個前輩跟我說過的一句話。口罩文化顯示了那個國家的文化水平,他們不一定相信口罩的作用,只是形成了一種文化,而這種文化漸漸根深柢固,深得令人民都無法自拔,即便是四季如夏,氣溫動輒攝氏30度以上的泰國。
車廂的冷氣與車外的氣溫形成對比,行李喼拖出車廂後會留有一陣霧氣。連行李喼都突顯出那種炎夏的高溫,而當地人其實步出車廂後,都有一部分脫下口罩來。這是一種文化,可以說是服從,可以說是懼怕。我相信大多人懼怕的不是自身生病,而是那種可怕的封鎖及隔離,令這個依賴旅遊的國度再度陷入地獄。
我們去動物園的那天,巧遇當地學校的旅行日,在園內由幼稚園到中學生,相信有超過20間學校,把已經不算寬敞的動物園,擠得水洩不通。的確,我接着會寫的,是各種年紀的學生,在炎夏時仍然戴着口罩。有一班幼稚園學生看着沒有戴口罩的我們,眼神中仿似跟我說,為何我們可以不戴口罩。然而,我也會看到有老師特意替學生脫下口罩來,讓他們在炎夏的戶外,透透氣。
有人說文化水平愈低的國度,就愈多人視口罩為保護罩,即使無病無痛下,依然緊緊戴上。我這樣寫,一定會刺痛很多仍然戴口罩的香港人。而泰國這個某程度上,文化及經濟能力都較香港遜色的國家,民眾仍然戴口罩的比例,的確比香港高出很多。然而,BTS的廣播仍然呼籲民眾戴口罩,或者學校也仍教導學生要戴口罩,證明政府層面也沒有放棄過口罩,這與香港已經刻意切斷與口罩的關係不同,也理解泰國民眾在戴口罩的其中原因,是政府仍然在推崇口罩文化。
大東亞防疫圈仍然盛行着口罩文化,而我也相信很多人已經突破了炎熱的局限,特別在遊走泰國5天後,我深深的佩服當地堅持戴口罩的民眾,沒有惡意也不存在歧視,反而我們這班遊客去到當地,成為了不聽話的少數。
我想起那那站車廂裡那個泰國女生,她原本也有戴着口罩,只是「頑皮」地在車廂裡脫下來。若果能夠問她,我希望她能夠對我說「我想展示漂亮的面孔給你看」,女為悅己者容,女生的閉月,也真的換取到一個陌生國度男人的青睞(至少我寫下了這篇章)。
在眾人階罩的國度裡,展現出笑臉的她,絕對芳華絕代,傾國傾城,麗質天成,脫俗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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