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了十年,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場景中,拿着咪高峰在放聲大唱。戀情算是無疾而終的朋友E,罕有地放大喉嚨來唱歌,他點的歌,仿似在滲透着自己的情感那樣。其中一首讓我印象深刻的歌,是洪卓立的《彌敦道》,街邊太多人與車,還有MV中的女主角,大概是當年已成為女友,但當愛不轟動了,什麼都嫌少,最終這片段完了。
朋友E的戀愛路並不好走,他說與女友的默契欠奉,而多番受到對方冷落及不尊重,也令他心灰意冷。彼此停止聯絡多個月後,他們並沒有一起在IG公布分手的訊息,只是就由這段情慢慢淡忘,就像他明明知道自己喊唱《彌敦道》時會走音,但有些力量驅使他去做,盡情而無悔地做。多少往事甜在心頭,雖然我不理解也不會知道他的往事,但從他的聲嘶力竭中可以看得出,那些往事定必令他心酸。
故意拍下這個畫面,除了是朋友E的戀愛告別外。演唱這歌的洪先生,其實情路也一直崎嶇不平,甚至以自身的故事,一節一節地演繹出MV的場景。街邊太多人與車,這句歌詞曾被不如取笑了很多次,我解釋了那是因為彌敦道,的確有很多人與車。我認真地再看一次MV,2008年發行的這首歌,當年的洪先生只有21歲,而MV中一臉羞澀,頭髮微曲的女主角,計起來那時那刻已經是他的女朋友。
洪先生的歌唱事業遭受很多衝擊,出道時人氣一時無兩,卻因身體情況及際遇,令他事事不如意。而當年我最欣賞他一直默默努力,雖然始終沒有去到一個很高的成就,但至少他的歌聲及努力,也讓很多人讚賞及認同。2008年的彌敦道,當時的確太多人與車,繁華鬧市中,也有喝太多酒的人醉倒深夜。MV就如他們的愛情故事,是為了他們而拍攝的甜蜜片段,女主角依偎着洪先生的肩膀上,兩個人一起搭巴士,那是青春的寫照,也是兩小無猜的見證。
對於洪先生來說,彌敦道就是絕美的心頭往事,很多人會覺得這對情投意合的戀人無法開花結果,是一種可惜。不過,愛情並無對錯,正如彌敦道在經過多年演變後,的確少了很多人與車。我重看MV中女主角看着洪先生的眼神,兩個人咬一條薯條的甜蜜,通通都如保鮮盒般,牢牢地鎖在他的記憶裡。
我對上一次寫洪先生的文章,是《數寄屋橋次郎》,刊登日期是2019年4月30日。當年我寫到「這音樂短片拍得唯美,可惜女主角,並不是湯小姐。」這歌派台前的一年,2018年最轟動的事件,是洪先生宣布與拍拖11年的女友分手,而這個女友,正是彌敦道的女主角。
寫《數寄屋橋次郎》時有留意女主角,卻沒有刻意去找她的名字,只覺得她和他其實頗相襯,若她能取代她的位置,洪先生其實也應該會幸福。如今我看細看一次MV,發現演員名單打出來的名字,是劉沛蘅 Hillary Lau。總覺得女主角有眼熟,她是《膠戰》裡的其中一個成員,而我當年的預言也真的中了,劉小姐的確成為了洪先生的女友。按照網上資料,他於2022年3月30日公開戀情。
只是,剛於今年11月4日,兩人同步在IG公布分手的訊息。
無論是《彌敦道》或是《數寄屋橋次郎》,在唯美的MV裡,洪先生的女主角都曾經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同你安排好,人算不如天算, 沒法 互梳 白髮,有時候上天為你安排了緣份,安排了命中注定的漂亮女主角,卻因為種種原因,甚或魔咒,而令到彼此不能相愛到白頭。
我寄語朋友E,這一段愛情終結了,其實上天仍然會眷顧他,會為他安排下一段緣。他並唱完歌後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向我說他現時勤力練跑,即將參與半馬拉松,也有信心自己能夠完成比賽。我向他豎起姆指,向這個努力裝備及提升個人魅力的朋友致敬,而我再摸一下自己發福的肚腩,慶幸自己的太太叫不如,那樣才可以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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