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個字逐個字逐個認識,娶不如時對着穿起婚紗的她唱的遊樂場,想不到要到11年後,才在偌大的啟德體育園,聽着謝霆鋒逐個字逐個字唱出來。然後,我也熟識地跟着逐個字唱,身旁的不如仍然安靜動人,當然也如玉蝴蝶那樣,飛不飛都一樣美。這夜雖然兩個人花了2200元才搶到一個山頂位置,然而當這些歌再次在耳際縈迴時,看見25年來再次開演唱會的他,仿似時光倒流一百年那樣,是我們的成長憶記,也是我的青春及愛情盛載,滿瀉的,不只是那個華麗驚艷的舞台,更重要的是身邊那個動人如昔的不如。
啟德體育園給予的演唱會感受,的確值回票價。原本購得視線受阻位置的我們,也憂慮一整晚都看着巨柱聽歌。然而從進場到坐下來,都比想像中的順利,座位雖是最側的那一行,但舞台是開揚無阻,視線位置的巨型銀幕,也可把霆鋒的輪廓看得一清二楚,加上每首歌都放了歌詞,全晚我都在忘我地唱畸,而前前後後的人,都在唱着前前後後,也有你的理由。氣氛及溫度也是高漲的,17歲的女結他手Dale,也因為那份型格而變成焦點,或者結他,可以演變成結她,讓陌生人透過音樂去結識她。
霆鋒與我只是相差數年,而他出道時只有17歲,我當時只是初中生,也沒有能力去購買他的演唱會門票。只是,每一次跟朋友去唱畸,我都會唱他的歌,會唱得投入,也有一段時間被稱讚動聽,特別是我最喜歡的《遊樂場》。我喜歡這歌的程度,足以改變我的人生。若有參與我婚禮的朋友或者會記起,在草地婚禮上,我清唱了一段自己改編歌詞的遊樂場,作為對妻子不如的宣言。我答應過她,無論日子如何過,我們都會逐個字逐個字去慢慢過,我是靠着文字工作去養家,也算是足以讓她和女兒生活,談不上大富大貴,但也不用為生活擔憂。
當遊樂場的旋律響起時,我立時望着左邊的不如,而自己也拿起手機,錄起頭一分鐘。當然,我會陶醉地跟着唱,也可能不知不覺間,因太投入而唱到走音。霆鋒的歌,幾乎每一首都是經典,而很多歌詞,都是出自林夕的手。當然包括遊樂場及玉蝴蝶,而這些歌和這些詞,造就了經典。我想問2002年出生的人,是不是已經不認識霆鋒,又或者,即使沒有聽着他的歌長大,在後來的日子,又會不會因為邊走邊愛而令自己愛後餘生,甚至他沒有唱的完美啟示錄,到我離場時經歷過的短暫塞車,卻不會影響全場大合唱的潛龍勿用。
另一首經典當然是玉蝴蝶,飛不飛都一樣美,這句歌詞是指向王菲。填詞人是林夕,我不知道是否霆鋒的意思,還是林夕當年已想借花敬佛。他的愛情當然也足以寫一本小說,我覺得美得不能再美的張栢芝是最好的結局,而且誕下兒子,人生理應美滿。然而,就像蝴蝶那樣,艷麗雖然短暫,卻讓人畢生難忘,二人在數十年間離離合合,最終他放棄妻兒,她也放開夫女,即使回頭路窄,相戀這條路是擠迫的懷抱,但他們最後也走在一起,天空宇宙不但足以讓他們流淚,王菲聽到玉蝴蝶時,也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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