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個題目，頗難寫的。
因為寫憤怒，是冷靜後才開始寫的。
只能回想憤怒時的情況，
抽出那刻的思緒，放在腦子裏的東西。
憤怒時，是一股勁。
一股你一定要發出來的勁，一股氣。
這股氣可以靠嘴巴發出來，
靠手打出來，靠拉扯思緒令自己消一點氣。
嘴巴的氣功，是髒話，
或只是一些你會令自己氣壞的話，
只不過，你不一定要氣壞自己，
倒可令別人氣壞。
或令事情變得壞一點，也可消一點氣。
有時，我都想像不到，
為何憤怒是這樣，有一種破壞的想法？
是我的期望不能被落實，
以致我覺得世界一定會變得壞一點？
一個總會變壞的世界放在我面前，
我總不由自主加多一腳，踹下去？或者，
我把腳踹下去，
我可以把世界變壞的原因推到別人身上？
反正世界變壞了，
我讓你看到世界比你想像中更壞，
你明白你做得多壞嗎？
似乎憤怒時，罵幾句，
我就是教訓你把世界變壞了。
當然，
這個教訓很少會教人把世界變好一點。
我只是教訓你：
「你玩壞了這個世界。」
靠手將憤怒打出來，
跟用口去渲洩不同。用手去渲洩一下，似乎難以用文字去表達。
是出拳的力度？是抽擊，碰到那股阻力的痛感？
似乎把自己弄痛了，都可以渲洩一下憤怒，
直至痛感把自己傷到停下的地步。
惱怒自己，
或許是把拳頭打在牆，打在枱面，
打在一些硬的東西上。
一股足以傷到自己的痛感，
似乎不停告訴自己，
期望無法達成的傷。
只是這刻的情緒不是憂愁的傷感，
是一種自傷己身，痛在肌膚的傷感。
或成熟一點，拍擊在軟一點的東西上，
是梳化，或是軟墊，或是枕頭。
打這些東西，不會有傷到肌膚的痛感，
倒是軟綿綿的。
似乎傷到它們，都是力不能及的事。
是一種重複無效的無力感？
或許枕頭會知道的。
但用手發洩，會傷到人嗎？
或者，到了某個地步，
我們會抽擊兩下我們憤怒的對象，
而不是我們借故抽打的枕頭。
枕頭給我們安枕，其實有點無辜。
但我們有時不敢。
我們知道用手抽打木板的痛。即使木板和枕頭不會叫，
我們的手掌都會傳來陣陣痛感。
雖然我們憤怒起來，
有時到達一個似乎不能停止的地步，
倒有點同理心，
都不敢把憤怒帶來的痛感加在別人身上。
用口、用手，
未必是每次憤怒，一定出現的行為。
但我常感覺，
憤怒之間，我總在拉扯我的思緒。
留意一下自己憤怒的思緒，
會發覺自己這些時候，
總是有點矛盾。
腦海中總是有點矛盾的思緒。
它們不停拉扯我的思緒，
一邊是我的期望，一邊是我的失望。
我期望是怎樣怎樣，可以達到我的期望。
但我眼見的失望，卻又真實的，
跟我的期望不同。
憤怒的時候，
即使沒有衝動用口罵出兩句，
或用手抽打兩下，
只是坐下，都在這些拉扯中，用上很多精神。
它們如何停下來呢？
想到這裏，其實有時都不太清楚。
是累了，就失去知覺睡了？
是眼光轉移一下，到一點興趣的事去？
是忘了？
或者日落後，憤怒自然會流逝。
有時醒來後，留下的，只是期望和失望而已。
#Stepasidehk
===== ===== ===== =====
FB: @stepasidehk
IG: stepasidehk
Medium: https://medium.com/@stepasidehk
Fanpiece: 不連貫，Step aside (品味生活)
===== ===== ===== =====
Photo Credit:
https://unsplash.com/photos/5otlbgWJlLs/
https://unsplash.com/photos/yHG6llFLjS0/
https://unsplash.com/photos/zj475haUy2M/
因為寫憤怒，是冷靜後才開始寫的。
只能回想憤怒時的情況，
抽出那刻的思緒，放在腦子裏的東西。
憤怒時，是一股勁。
一股你一定要發出來的勁，一股氣。
這股氣可以靠嘴巴發出來，
靠手打出來，靠拉扯思緒令自己消一點氣。
嘴巴的氣功，是髒話，
或只是一些你會令自己氣壞的話，
只不過，你不一定要氣壞自己，
倒可令別人氣壞。
或令事情變得壞一點，也可消一點氣。
有時，我都想像不到，
為何憤怒是這樣，有一種破壞的想法？
是我的期望不能被落實，
以致我覺得世界一定會變得壞一點？
一個總會變壞的世界放在我面前，
我總不由自主加多一腳，踹下去？或者，
我把腳踹下去，
我可以把世界變壞的原因推到別人身上？
反正世界變壞了，
我讓你看到世界比你想像中更壞，
你明白你做得多壞嗎？
似乎憤怒時，罵幾句，
我就是教訓你把世界變壞了。
當然，
這個教訓很少會教人把世界變好一點。
我只是教訓你：
「你玩壞了這個世界。」
靠手將憤怒打出來，
跟用口去渲洩不同。用手去渲洩一下，似乎難以用文字去表達。
是出拳的力度？是抽擊，碰到那股阻力的痛感？
似乎把自己弄痛了，都可以渲洩一下憤怒，
直至痛感把自己傷到停下的地步。
惱怒自己，
或許是把拳頭打在牆，打在枱面，
打在一些硬的東西上。
一股足以傷到自己的痛感，
似乎不停告訴自己，
期望無法達成的傷。
只是這刻的情緒不是憂愁的傷感，
是一種自傷己身，痛在肌膚的傷感。
或成熟一點，拍擊在軟一點的東西上，
是梳化，或是軟墊，或是枕頭。
打這些東西，不會有傷到肌膚的痛感，
倒是軟綿綿的。
似乎傷到它們，都是力不能及的事。
是一種重複無效的無力感？
或許枕頭會知道的。
但用手發洩，會傷到人嗎？
或者，到了某個地步，
我們會抽擊兩下我們憤怒的對象，
而不是我們借故抽打的枕頭。
枕頭給我們安枕，其實有點無辜。
但我們有時不敢。
我們知道用手抽打木板的痛。即使木板和枕頭不會叫，
我們的手掌都會傳來陣陣痛感。
雖然我們憤怒起來，
有時到達一個似乎不能停止的地步，
倒有點同理心，
都不敢把憤怒帶來的痛感加在別人身上。
用口、用手，
未必是每次憤怒，一定出現的行為。
但我常感覺，
憤怒之間，我總在拉扯我的思緒。
留意一下自己憤怒的思緒，
會發覺自己這些時候，
總是有點矛盾。
腦海中總是有點矛盾的思緒。
它們不停拉扯我的思緒，
一邊是我的期望，一邊是我的失望。
我期望是怎樣怎樣，可以達到我的期望。
但我眼見的失望，卻又真實的，
跟我的期望不同。
憤怒的時候，
即使沒有衝動用口罵出兩句，
或用手抽打兩下，
只是坐下，都在這些拉扯中，用上很多精神。
它們如何停下來呢？
想到這裏，其實有時都不太清楚。
是累了，就失去知覺睡了？
是眼光轉移一下，到一點興趣的事去？
是忘了？
或者日落後，憤怒自然會流逝。
有時醒來後，留下的，只是期望和失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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