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家門的劇本

拉開家門，印象中，總有些熟悉的感覺。

晚飯時間的電視劇，
拉開家門，有一張圓桌，或是長桌，
坐滿家人，準備吃飯。
當我們拉開家門，
總會出現家人由心而發的問候。

由於我常常要回內地工作，
有時日程不定，
家人見我回到家時拿著很多東西時，總會猜想我從大陸回來。
我的手拿著很多東西，總會惹起一些猜想。

家人有一句熟悉的問候語：
「又係大陸番黎喇？」(又從大陸回來嗎？)
問候，是一個問題，又是猜想。
有時我認為，
回答一句「是」，說明我工作辛苦，
反而令她們安心一點。
我答一句「唔係」 (不是)，
或是「今日係香港，無番大陸」(今天留在香港，沒有上大陸)，
反而令她們有點不知所措。
有時，
我想回答得有點不一樣，
寫一個不同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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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時，
想像很窄。
問候別人脫離不到用一個問題開頭。
最多在問題前加上一句突兀的晚安。

留意一些小習慣，
總想用相似的問題，每次表達不同的關心。
有點小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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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時，想像很窄。
脫離不到「是」和「不是」的回答。
最多在這些短句之前加上一句突兀的晚安。

留意一些小習慣，
總會用相似的答案，去回應每次的關心問候。
有點小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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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小的小貪心，
叫我常常總是用相似的問候，和回應，
去串連每次不一樣心意。
是真心，是衷心，是盡心，是愛心，或是關心?
只是，
有時一樣的詞句串連不了每次不一樣的情感。
同樣的說話，
縱然表達不了每次不一樣的情感，
但每次問到事情，
還未貫穿說話背後的心意，
一份情願知道別人的心，
已經在口中的每個字吐露了出來。

情願知道家門外的事，
知道自己本來不知道、未聽過的事，
但是我們家人的事。

每次都想知道，
想關心自己不認識的事，
當回吐出那些相同的問題和回應，
又會想知道家門外那些大家經歷的事，又想串連自己裏頭種種不同的心意。

那麼，再想想拉開家門後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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