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

有一段時間，沒在這個空間留一點文字。
在這段時間，嘗試面對一些感覺。

有時候，面對一些轉變，
人總是有點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未必是不停去找辦法，要去完成一點事；
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時候，
要找什麼呢？

就是靜下來沒做什麼，
都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揮之不去。

有點東西飄進腦海，
就是一些工作清單，
不是很長，
但總有一兩項事情，
可以排上手，等著自己來做。
它們本來不在日程當中。
現在卻在眼前時間的空檔中出現。

腦海中似乎要把這些事情，
用腦液的湍流把這些事情推到手上。
但本來的時間空檔，
留給它們嗎？似乎不是。

不想用一件、兩件的事情去填滿時間。
留起了時間，不去做這些事，
會是休息嗎？
自己又不想。
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不只在腦內徘徊，
彷佛又在手指間游來游去，
似是漿糊般把手指纏起來，
指筋動彈不得。

不是做事、不是休息，甚至不是放空自己，
如何描述這種狀態呢？

我想，我正在想著有什麼事值得排上手心中間，
把自己推一把。「做一點事吧，好嗎？」
「嗯。」
但自己卻沒有做什麼事。

這種沒有做什麼事的感覺，
壓迫著自己。

「為什麼什麼事都不做？」
「這件事值得做嗎？」
坦白了自己的心聲，
把一件、兩件的事放在腦筋的天平上衡量著，
殊不知腦筋不是筆直的天平，
腦筋稍一彎下來，
就把事情都流走了。

天平底下，
是一遍的腦海，在這一段時間空檔中，
盛著流走了的思緒。
我失去了這些思緒嗎？
或許是，但有一刻我回望這些思緒，
卻沒有忘掉，
只是我沒有選擇把它們拾起來。

不知所措。

(悼，友之逝，本來留給朋友的空間，一時沒有東西可以填充到。就知道即使最短暫的朋友，但重視起來，一段時間中，卻無從取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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