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暑假過去後，如我所料，楊悅臨沒有找我，倒是何正豪跟我聯絡上了，他的髮色由啡色變了灰色。
「跟楊悅臨玩得開心嗎？」我問。
何正豪遞給我他的相機，裡面全都是他和楊悅臨的合照，擠在何正豪懷裡的楊悅臨，漾開一個甜美的笑容。
「在英國沒有認識其他女生嗎？」我問。
何正豪搖搖頭。
「怎麼可能？外國女生都很美啊。你有外遇吧？放心，我不會告訴楊悅臨。」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搞外遇，我一定第一時間告狀。
「我都忙着上學和打工，哪裡還有時間搞外遇？」
「真的？我不信。」我拋給他懷疑的眼神。
何正豪卻誠懇地說：「真的。你知道什麼是科學毛筆嗎？」
「怎麼提起科學毛筆？」我不解。
「你小時候寫毛筆字時沒用過科學毛筆？」
「我沒有。你怎麼跟楊悅臨說相同的話？」
何正豪嘴角泛起笑容：「我想起她說過，她老師逮到她用科學毛筆寫字的事，她說，不管自己以為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就是有人知道你做了壞事。」
連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情，何正豪都記得牢牢的。我有點羨慕他的好記性。
— — — — — —
「你在那邊打什麼工？」我問。
「其實我不可以在那邊打工的，不過那邊有間中餐館的老闆娘也是香港人，便悄悄讓我做洗碗的工作。」
「你去英國就專心讀書，還打什麼工？」
「你說要對楊悅臨好一點，我便想到買機票讓她來英國一起過暑假，買機票、吃喝玩樂都要錢。」
「這也值得吧？看起來你們玩得很開心。」我把相機遞回給何正豪。何正豪又遞上一個紙袋。
「什麼東西？」我伸手進紙袋裡，拿出來，是一盒茶。
「手信。楊悅臨說你很照顧她，所以我們想買點東西送給你。」
「你們也可以挑點時髦一點的東西，茶也太老套了吧？」
何正豪搔搔頭說：「英國沒什麼好買。」
— — — — — —
往後何正豪到外地回港後，也一定會約我出來，送給我一些我不怎麼喜歡的手信，我也只能從他嘴巴知道楊悅臨的事。
聽見何正豪說，楊悅臨把黑色頭髮染成淺啡色時，我不禁有點吃驚。我認識她那五年，她從未染過頭髮，她說一旦染了，就要一直染下去，很麻煩。
「你逼她染的吧？」我帶點責備的語氣問道。
何正豪搖搖頭，有點驚訝我的反應：「是她說想染的，只是染個頭髮而已啊。」
「是因為你常常把頭髮染來染去，才令她想去染頭髮吧？」
「可能吧？情侶間不是都會互相影響嗎？」
我一時語塞。在我回憶中的楊悅臨，或許已經不復存在。
（待續）
暑假過去後，如我所料，楊悅臨沒有找我，倒是何正豪跟我聯絡上了，他的髮色由啡色變了灰色。
「跟楊悅臨玩得開心嗎？」我問。
何正豪遞給我他的相機，裡面全都是他和楊悅臨的合照，擠在何正豪懷裡的楊悅臨，漾開一個甜美的笑容。
「在英國沒有認識其他女生嗎？」我問。
何正豪搖搖頭。
「怎麼可能？外國女生都很美啊。你有外遇吧？放心，我不會告訴楊悅臨。」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搞外遇，我一定第一時間告狀。
「我都忙着上學和打工，哪裡還有時間搞外遇？」
「真的？我不信。」我拋給他懷疑的眼神。
何正豪卻誠懇地說：「真的。你知道什麼是科學毛筆嗎？」
「怎麼提起科學毛筆？」我不解。
「你小時候寫毛筆字時沒用過科學毛筆？」
「我沒有。你怎麼跟楊悅臨說相同的話？」
何正豪嘴角泛起笑容：「我想起她說過，她老師逮到她用科學毛筆寫字的事，她說，不管自己以為事情做得天衣無縫，就是有人知道你做了壞事。」
連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情，何正豪都記得牢牢的。我有點羨慕他的好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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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邊打什麼工？」我問。
「其實我不可以在那邊打工的，不過那邊有間中餐館的老闆娘也是香港人，便悄悄讓我做洗碗的工作。」
「你去英國就專心讀書，還打什麼工？」
「你說要對楊悅臨好一點，我便想到買機票讓她來英國一起過暑假，買機票、吃喝玩樂都要錢。」
「這也值得吧？看起來你們玩得很開心。」我把相機遞回給何正豪。何正豪又遞上一個紙袋。
「什麼東西？」我伸手進紙袋裡，拿出來，是一盒茶。
「手信。楊悅臨說你很照顧她，所以我們想買點東西送給你。」
「你們也可以挑點時髦一點的東西，茶也太老套了吧？」
何正豪搔搔頭說：「英國沒什麼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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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何正豪到外地回港後，也一定會約我出來，送給我一些我不怎麼喜歡的手信，我也只能從他嘴巴知道楊悅臨的事。
聽見何正豪說，楊悅臨把黑色頭髮染成淺啡色時，我不禁有點吃驚。我認識她那五年，她從未染過頭髮，她說一旦染了，就要一直染下去，很麻煩。
「你逼她染的吧？」我帶點責備的語氣問道。
何正豪搖搖頭，有點驚訝我的反應：「是她說想染的，只是染個頭髮而已啊。」
「是因為你常常把頭髮染來染去，才令她想去染頭髮吧？」
「可能吧？情侶間不是都會互相影響嗎？」
我一時語塞。在我回憶中的楊悅臨，或許已經不復存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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